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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56章 小奶油

    眼不见为净,沈冀秋靠在床头,想要小憩片刻。闭上眼没多久,怀里的人忽然拱了拱,一个毛茸茸的物体蹭到了他的手。

    沈冀秋心中一惊,低头看见一对奶白色的耳朵,细密柔软的绒毛,肉粉色的耳廓,比兔子的耳朵小上一号,贴在脑袋上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这是显形了?

    沈冀秋盯着那对耳朵发了半晌的呆,终于忍不住碰了一下。

    触感丝滑,柔软又有弹性,让他想起小时候在路边遇到过一只小奶狗,身上的毛也是这软,这么白,看起来干干净净,很讨人喜欢。

    忍不住又摸了一下。

    小仓鼠被弄痒了,耳朵动了动,皱眉把脸埋进被子里,不给摸了。

    沈冀秋却来了兴致,掀开被子,用手指撩着他的耳朵。

    季软发着烧,身上热得要命又没什么力气,偏有人还欺负他,下意识捂住了自己毛茸茸的耳朵,嘟囔道:“不许摸了……不许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陪了你大半个晚上,又是盖被子又是释放信息素,连摸一下也不让?”

    小仓鼠似乎在认真考虑他说的话,大概是觉得有道理,就松开了手。

    沈冀秋自己都没察觉到嘴角上扬都弧度,他用手蹭着季软发烫的脸,心跳加快。

    “我会对你好的。”

    会比夏厉景对你更好,你想要什么都可以,只要你陪在我身边。

    季软翻了个身,找了个舒服的姿势,抱住了沈冀秋的腰,像是寻求庇护的小动物。

    沈冀秋心中一动,将人搂住。他弯下腰,闻着季软身上奶香的信息素,慢慢靠近。

    “抱,抱一下……夏厉景。”

    沈冀秋僵住了身子,那三个字打破了温馨暧昧的假象。

    小仓鼠向大猫撒娇,用脑袋蹭他的肚子。以往这样,夏厉景都会抚摸他的后颈,亲吻他的耳朵。

    “你在叫谁?”

    沈冀秋的声音在颤抖,他捏着季软的肩膀,试图让他清醒过来。

    季软肩上一痛,不得不睁开眼,眼神慢慢聚焦,却没有见到想象中的面孔。

    沈冀秋脸上满是山雨欲来之色,冷冷地问他:“看清楚我是谁了么。”

    季软吓也被吓醒了,意识到自己刚刚是躺在沈冀秋怀里,挣扎着起身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在这里啊?我……我的耳朵。”

    季软摸了摸自己的脑袋,“这是怎么回事。”

    “你的腺体被重新激活,现在,你又变成了omega。”

    季软拉过被子,和沈冀秋保持了距离,警惕道:“那你在这里干什么?”

    沈冀秋想掐死这个忘恩负义、没心没肺的omega,咬牙道:“医生说你需要安抚,给你释放信息素。”

    “我,我不要你的信息素,你可以出去了。”

    沈冀秋知道自己的脸色很难看,他感受到了omega畏惧的信息素,他控制不住自己释放着充满压迫意味的信息素。

    “出去?”

    “你刚刚抱着我的时候怎么没想着让我出去?怎么,把我当成夏厉景了是不是?”

    季软被他反常的样子吓到了,抿着嘴一言不发,怕再激怒眼前的alpha。

    不要说他现在身体虚弱,就算是之前他在沈冀秋面前也毫无胜算。要是他真的想做什么,他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。

    沈冀秋看他紧张害怕的样子冷笑了一声,“那么怕我啊?”

    “如果是夏厉景你这会儿已经自己脱光了往他怀里送了吧?”

    他突然坐起来翻身跨坐在季软身上。

    季软被压在床上动弹不得,“你干什么,沈冀秋你不要乱来!”

    沈冀秋攥着他的手腕,那力道像是要把他的桡骨捏碎,再没有了之前的忍让。

    “乱来?我作为你的未婚夫,在你发情期帮你一下怎么了?”

    他的眼神让季软心惊肉跳,像是被激怒的毒蛇,冰冷冷地盯着猎物,随时准备发动攻击。

    “不是的……你,不是这样的人。”

    虽然经历了那么多,但季软始终认为沈冀秋本性并不坏,他不会真的做出伤害他的事情。

    沈冀秋自嘲般地笑了笑,“我是什么样的人?在你眼里……我一直都是个坏人,不是吗?”

    “不管我怎么做,你眼里都只会有夏厉景,如果是这样,那我又干嘛要费那么多心思?”

    沈冀秋空出一只手,扯开了自己睡袍的腰带。

    “其实结不结婚都不要紧,我们可以先完成最重要的事情,比如——成结标记。”

    眼看他要来真的,季软慌了神,拼命往床边爬,可他身上没什么力气,这个动作彻底激怒了沈冀秋,将他一把拽过。

    “你想逃是吗?”

    沈冀秋抓着他的脚踝往下一拉,整个人严丝合缝地贴了上来。

    “讨厌我是吗?”

    “不要这样……”

    他捏住季软的下巴,吻了上去。

    说是吻其实更像是发泄,他强迫季软打开口腔,搅弄他的唇舌。牙齿磕破了下唇,给这个带上了血腥的味道。

    沈冀秋不在意,紧攥着季软的后颈,似乎要把自己的信息素刻入他的身体。

    季软糊了一嘴的血,下颌被捏得生疼,像是要脱臼。等他快喘不过气了,沈冀秋松开。

    “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香呢?”

    他着迷地嗅着季软的颈侧,咬着他的耳垂,手则钻入了季软的睡衣,抚摸他的腰身,呼吸越来越重。

    再抬头就发现了不对劲,季软紧闭着嘴唇,脸色发白,沈冀秋一怔,随即去掰他的嘴。

    “张开!快点!”

    血珠从嘴角渗出,沈冀秋看着手上的鲜红,目眦欲裂。

    季软唇线紧抿,目光决绝,叫沈冀秋害怕极了。

    他竟然做到了这个份上!他逼得季软用这种方式来反抗!

    沈冀秋把自己的手指抵在了他齿间,防止他再伤害自己。

    十分钟后医生赶到,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狼狈的景象:沈冀秋光着身子,拿棉布塞着小omega的嘴给他止血,床上还有零散的血迹,空气中信息素还未散去,旖旎中带着些血腥。

    一晚上被叫来两次,再加上这画面很难不叫人心生联想。

    “快点过来,”沈冀秋也顾不上自己没穿衣服呵斥医生赶快整治,等医生接手才去套了干净的睡袍。

    “还好伤口不是很深,血已经止住了,每隔三个小时喷一次喷雾,注意饮食,不要碰到伤口就没问题。”

    “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沈冀秋拿着喷雾转身想给他上药,可季软别过了脑袋。

    “……按时给他上药。”

    沈冀秋把东西交给了管家,“我回房了。”

    所有人都离开后季软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,他烧得口干舌燥,想喝水可是舌头火辣辣的疼,勉强咽下去的水还带着血腥味儿。

    小仓鼠抱着被子把自己缩成一团,心里是前所未有地害怕。

    从小到大他都是被保护的那一个,以前有爸爸有季明简后来有夏厉景。无论什么时候,只要他一回头都能看到他们。所以在军校艰苦训练的时候他没有怕,被揭发身份强制退学得时候他也没有怕,甚至在被沈冀秋威胁的时候他也没有怕。